43. 第十章 夜战血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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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清歌与殷素素一番交谈，终于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，殷素素当年虽暗箭伤人在前，却也并未将事情做绝，如此一来，将俞岱岩打成如此重伤的的确另有其人。而浪清歌也更加确认了汝阳王府的嫌疑。

“清歌师弟，”殷素素向来十分聪慧，很快就推理出事情的经过：“当年汝阳王定然是为了挑拨江湖人之间的争斗方定下如此毒计，不知你在汝阳王府查探时，可有幕后黑手的线索？”

汝阳王是个将军，他对江湖定然不是很熟悉，自然也想不出如此挑拨离间的毒计。

俞岱岩无意之中夺得屠龙刀，而后专门为屠龙刀而来的殷素素出手暗算，一套暗器加剧毒放倒了俞岱岩夺得屠龙刀，好在她并不算是杀人如麻，趁着俞岱岩中毒昏迷将他托给了龙门镖局，叫镖局将人送回武当山。偏生，镖局这里出了差错，俞岱岩被人半路截走，等张翠山找到他时，已被少林独门绝学金刚指捏碎了关节骨骼，成了个废人。

这是一场专门针对武当和少林的阴谋诡计，非熟悉江湖的人制定不出。

清歌仔细思索说：“说来有趣，现在，汝阳王府里处理江湖事宜的乃汝阳王府十二岁的女儿，敏敏特穆尔，汉家名字为赵敏。她虽年幼，却有超常人的早熟。不过，仔细算来，她年级对不上。”

殷素素说：“想来，汝阳王府已经掌握了不少江湖势力。”

“何处此言？”

“当年替那汝阳王府效力的人定然是熟悉江湖的江湖人士，不过这些朝廷当官儿的都有怀疑人的通病，若非他们掌握的势力十分庞大，让汝阳王不敢再将此事交给个外人，他也不会扶持自己女儿插手。”

殷素素在天鹰教长大，虽是教主的女儿本就娇贵，但生长的环境不同，让她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与一般江湖人不同。

她皱紧秀眉，仔细思索，似是想起了什么，有些不确定的说：“清歌也知晓我与五哥这几年在何处，却听说了一件事情，”现在武当山并不安全，她说话很是小心：“当年金毛狮王谢逊发狂，在江湖之中打开杀戒，主要原因却是他一家被人屠了满门。这灭了他家满门的恶贼却是谢逊的师傅，成昆。成昆后来竟然躲进了少林寺之中，方有谢逊杀少林空闻大师之事。”

殷素素因与金毛狮王谢逊于孤岛一同生活十年，对于谢逊的过往恩怨很熟悉，此刻娓娓道来：“我一直无法理解汝阳王府到底如何寻到金刚门的人，这是一桩辛密，若非师傅本身少林之人恐怕也是不知道的，那么汝阳王府能收服金刚门的僧人定然是有人知晓这件事，而这个人定然出身少林或者是藏匿于少林之中。”

浪清歌说：“五嫂的意思是，成昆？”

“很像成昆的风，他行事一向如此。同时他现在依旧藏匿于少林之中，知晓金刚门不算稀奇。当年成昆在江湖名声不显，又与明教结下大仇，后投靠汝阳王府借助王府势力挑拨江湖仇怨，激化明教与其他各派仇恨，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
殷素素有些忌惮的说：“少林空性大师此时出现武当山本就不符合他平日里的行事。这成昆不仅武功高强，还素来都擅长蛊惑人心，阴谋诡计层出不穷。不过，无论是不是他，此人都是心腹大患。清歌，我现在不方便告知其他人，你却定要提高警惕，小心提防此人。”

浪清歌应了。

殷素素又说：“虽说事情阴错阳差方导致如此结果，但所有事情皆因我而起，虽去三师兄处道歉也于事无补，我却还是要与他亲口说声对不起的。清歌，此事你不方便听，先回去吧。”

浪清歌仔细思索良久，方说：“好吧。”

浪清歌知晓此事本就复杂，他插手并不合适，这事情无论结果最终如何，需要的是当事人最后的决定。逼迫殷素素面对此事，已是他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。

俩人分开，殷素素也知晓终究要走出这一步的，无论结果如何，她也要为与张翠山之间的夫妻缘分尽最后一份努力。

浪清歌不再管殷素素的行动，他反是回去探望张翠山。

小无忌练剑练累了，正在喝水，与他爹爹低声谈笑说话，很是无忧无虑。浪清歌叹了口气，哪怕为了无忌，此事也不可让张翠山知晓。五师兄本就对因为谢逊的事情带给武当偌大麻烦而感到愧疚，若是他知晓俞岱岩的伤与殷素素有关，可能这个三口之家就真的散了，说不定他还会非常不理智的做出其他事情。到最后，也不过是徒惹师傅伤心。

清歌正想事情呢，却突然空中传来了破空声。

一袭黑影一闪而过，直奔正在喝水的张无忌而去！此时天色已暗，此人一直潜伏在旁竟无人发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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