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 两人言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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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风吹落树的几片叶子，叶子树叶随风而落，落在花丛里，落在地砖上，落在行走的学生的脚下，被踩踏后，让打扫卫生的学生扫到簸箕里，扔进垃圾桶里，结果是，和塑料，和纸片，混合在一起，焚烧殆尽，教学楼右侧的垃圾场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，灰烬在空气中漂浮，不知道飞往哪去。

秦渊现在已经习惯在韩约的学校穿外套了，北方的秋天有了萧瑟之意。

下晚自习了，秦渊去商店买了一箱牛奶，然后回到宿舍，洗漱过后，用手扣开一个柚子吃，“我现在已经这么糙了吗？”他嘀咕着。

接通韩约打来的视频，秦渊抱怨着：“你们这的牛奶没有吸管就算了，火腿用牙咬开勉强可以接受，这柚子连个工具也没有，这么大个柚子，扣的我手都红了！”

“哈哈哈哈。”韩约被逗乐了，说道：“你是不是从学校门口买水果了，学校屡禁不止，那的小商贩经常缺斤短两，千万别让他们给你装水果，容易有质量不好的，有坏的也是常事，另外，不要试图和他们理论，胡搅蛮缠很麻烦。”

说起这事秦渊就来气，“我在那买的香蕉当时吃了一个，里边都是黑心的，老板还说我不懂，黑心的才好吃，气死我了，我当时都想把他的摊子掀了，也许是看我实在态度强硬，围的人多了，两个老师往这看，老板才不情愿的给我退了，我以后再也不在那买水果了。”

韩约道：“学校西北角有个狗洞，后来给砌上了，边上不是有个小饭馆吗，有的学生从那里买烟，买饭，食品安全得不到保障。”

秦渊回道：“我看见过老师还在那吃饭呢，听说狗洞被堵了后，老板把校长给堵了，好像还打架来着，是真的吗？”

韩约使劲点头：“是真的是真的，传说咱们学校以前还是坟地哩。”

二人调笑几句，开始学习。

快到睡觉点了，秦渊神秘道：“明天，明天见，不用谢我。”然后挂断视频。

韩约一头雾水，没有多想就睡觉了。

第二天起来，韩约起床，进班后发现有几个人看着他，小声说着什么。

课间，张嫣破天荒地过来了，一两人约定考大学后，就很少说话，她一脸兴奋的看着韩约。

“行啊你，小韩，深藏不露啊，没想到你篮球打得还不错啊，昨天你救场终结比赛后，我向你挥手你还没理我，怎么这么高冷啊。”说到这里，张嫣有一点小埋怨。

韩约起床后感觉身体两腿发酸，背还有点不舒服，想到昨晚秦渊最后的话，他恍然大悟，秦渊喜欢打篮球，看到比赛，八成是他手痒了。

又聊了几句后，韩约拿暖壶去楼下接了壶热水。

“你怎么有两个杯子啊？”一个女生好奇问道。

“啊？对，我有两个杯子。”韩约回道。

女生哦了一下走了。

晚上，韩约看了看宿舍周围，没有老师，插门，和秦渊视频。

秦渊一脸得瑟，“怎么样小韩，是不是挺多人和你搭话了，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打球多顺，我本来没想上，没想到咱们班一个球员受伤了，我只能勉为其难了，当时分数差距还不小，在别人看来，小韩你力挽狂澜，最后一记压哨三分球，漂亮，你是没看到……”

韩约看秦渊眉飞色舞说个没完，赶忙打手势示意挺止，先学习，最后放松聊天。

“你也太没劲了。”秦渊边说边着翻开练习册，给韩约补习。

到点了，韩约很满意这一阶段的学习成果，主动道：“知道你篮球打得好，以后你可以去做运动员了。”说着对秦渊挑挑眉。

虽然知道韩约这是在捧自己，可秦渊还是很高兴，说道：“篮球是业余爱好，学习运动两不误，至于以后，我自从那次和你聊了聊以后，有个大概想法。”

“说说？”韩约来了兴趣。

秦渊沉吟片刻，组织下语言，道：“你我上次都认为我国一定会实现复兴。”

韩约眉毛微扬，“是呀。”

“现在传统文化式微，随着经济的腾飞，随之而来的文化的复兴，我们的优秀文化那时真优秀，民族的服装，如汉服，唐装，非遗，国漫，电影，风水，太多了，这些都是点，连成线。”

“我奶奶就是大家闺秀，她会养花，熏香，茶艺，刺绣，制墨，造纸，毛笔字很漂亮，等等，我奶奶可厉害了，还会中医，针灸，草药。”

秦渊又道：“自然风光，各地建筑，民间习俗，传说，古迹文物，串联起来。”

“你的心还真大啊。”韩约惊讶道。

秦渊谦虚起来了，“只是有一个想法而已，很不成熟。”

“你呢，韩约？”秦渊问道。

“我嘛，那我得好好想想了。”韩约手拿起一支笔慢慢转着。

“不急。”秦渊吃着柚子。

韩约思考着，道：“现在社会很浮躁，人绝大部分都是环境动物，也会被感染，然后反过来又影响社会，生活节奏过快，长此以往，人们的心理压力会越来越大，焦虑，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会同样引起人们重视。”

“那就是心理医生喽？”秦渊把柚子皮装进塑料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