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，再上一层看看！从深思中回过味来的布鲁斯只说了一句话，坚定的目光让打算看笑话的石小川深以为然。石小川其实特担心一件事，那就是布鲁斯的能量补给够不够。布鲁斯能一路跟上来，全凭穿在身上亦不显臃肿的单兵辅助装置。如果仅凭个人的体力，连一层都不敢想！
只是一个眼神，随即被布鲁斯读懂。拍拍胸前，让石小川放心。他要跟上去再看一层，就这么说定了。至于此行携带的能量补给块，他心里有数。果真不够了，他会选择留下来，绝不会拖任何人的后腿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...”石小川想再解释两句。
布鲁斯摆摆手。“我知道，你不是那个意思，却更知道从一开始就已经拖慢整个进度。如果不是我的原因，你现在至少已经翻越第三重天！我这么说，没问题吧！？”
都是明白人，遇到不懂的问题也只是暂时的。一时半会儿不理解，从来不代表永远都琢磨不明白。只需时间，就能悟得懂。不得不承认的是，布鲁斯所说事实就是如此。临时发明的攀登配合，是石小川知道有些地方不是布鲁斯独立能够上去的。而对于石小川而言，有小鱼干的帮助，之前那些所谓的上不去只是听着悦耳一点罢了。
石小川没点头，也没摇头。望着与之前如出一辙的悬崖瀑布片刻，然后表示可以试着再来这么一次。至于谁去谁留，还是等上去以后再商议不迟。
既然都没意见，那就开始呗！两个人不再废话，鼓足勇气重新登上心念的考验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只想通过实践去印证考验。哪怕天真有九重，仍然十分期待登至顶峰时的感觉。即使明知自己未必能够坚持到顶，依然充满期待。
如果说，石小川在两重天的说得都是玩笑。那么，到达又一层的相同地面以后，这个玩笑已经不能再叫玩笑。熟悉的池塘，熟悉的鱼群，以及那山，和那条好似自天而下的瀑布。
再次提前登顶的布鲁斯没说话，而是坐在地上检查能量储备情况。随后上来的石小川发现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十分熟悉，连往水里丢手雷的念头都懒得想。所谓的九重天，只是玩笑。可要是果真有这个九重天，就不是单兵辅助系统的能量够不够的问题，而是严重透支的体力！
有鱼干补充体力，这才让人觉得好象有使不完的劲。不得不承认的是，这只是个意识感觉而已。在连续运动中，体力的大量消耗已经成立。感觉不到累，并不代表体力用不完。等感觉到体力跟不上时，接下来就要品尝透支带来的恶果！
“石队长！我有点不明白，这是我们遇到的第四座瀑布。按照你说得九重天，我们已经完成接近一半的高度才对！”布鲁斯说着，起身做预热。他要再上一层，哪怕随后看到的一切依然熟悉。
布鲁斯问这些，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打气。多完成一层攀爬，就少一层通往希望的障碍。千万别小看这一层层的，每一层几乎都要拼尽全力！哪怕知道这是欺骗，也好过给内心再增添一层压力！
石小川使劲呼出口气，应道：“最下面的一道瀑布，是地面！再往上，才叫：天！”
希望的泡沫，随即破裂。布鲁斯只感觉心底一颤，意识马上跟不上。上下眼皮打架，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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