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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耳朵,听我歌,今年水患伤田禾,仓廪空虚鼠弃窝,猫兮猫兮将奈何!
这首歌谣是江瑟在上一世所见,如今暗念起来,倒也十分应景。百姓一遇天灾人祸,再加上国君昏聩无道,大都落得个卖女卖儿横尸荒野的下场。大齐如今四海升平,一派海晏河清的盛况,竟也会出现这般惨景。思及此,江瑟目光中露出些讽刺。
离云州愈近,这道上的灾民愈发稀少。那兄妹俩仍在后面远远地跟着,因此马车行驶得比前几日要缓慢许多。
江瑟放下车帘,朝还在闭目养神的李霁开口道:“要不,停下来等等他们?”
外面的天开始变得阴沉起来,眼看大雨将至,再这么下去,那兄妹俩会没命的。
李霁闻言蓦地睁开双眼,眉梢微挑,眼中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:“李胜,停车。”
真是个面冷心热的姑娘。
马车应声停了下来,这时已飘起了毛毛细雨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难道几人要在马车上将就一夜?
兄妹俩赶上来后,径直跪倒在地道:“我们兄妹俩的命,从此就是恩人您的了。”
俩人早已饿得头晕眼花,往前走是个死,停下也是个死,还不如拖着两条残命报答恩人的一点儿恩情。
“这附近有没有避雨的地方?”
江瑟开口问道。俩人都是从云州方向过来的,想必对这一带应该有点印象。
“有,有,只是……”
“还只是什么,赶紧起来。”
那少年话还未说完,便被李胜打断了话。
一座废弃的土地庙,里面堆满了茅草,倒也是个能过夜避雨的地方。
几人刚走进庙中,便听到那小姑娘惊声尖叫了起来:“啊,草堆里有人。”
李胜忙上前把李霁和江瑟护在身后,拔出腰间的长剑挑开了地上的茅草。
地上确实有人,只不过早已死去多时。脸色蜡黄,两颊凸现,人是饿死的,尸首已有些腐烂的迹象。
李霁沉声道:“埋了吧。”
走这一趟云州,必定会不虚此行。
庙中生起了火堆,外面的毛毛细雨也早已蔓延成瓢泼大雨。
江瑟望着眼前的兄妹俩,面色有些晦暗不明。那哥哥瞧着也只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,虽瘦的皮包骨头,但看的出来,容色极是清俊。妹妹要小上个一两岁,容色自然也不差。俩人虽饿极,但吃相很是文雅,不像是普通农家的孩子。
江瑟与李霁对视一眼后开口问道:“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
那少年连忙放下手中的干粮拱手回道:“回恩人,我叫齐彦臣,这是我妹妹齐琼。”
江瑟看了正盯着自己的齐琼一眼,复又开口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从云州来的?”
齐彦臣闻言开口道:“我和妹妹自小在云州长大,爹娘已相继去世。云州水患发生数月,家里再无存粮,于是我带着妹妹离开云州到别处逃难。云州附近的官道都有官兵在把手,我们只好走小道,没想到遇见了那两个畜生。还好遇到恩人,要不然,我妹妹她……”齐彦臣说到此处,不知想到了什么,双目赤红,满脸是泪,而一旁的齐琼也在小声地啜泣着。
江瑟闻言敛眉道:“叫我姑娘便可,再说,是你们救了自己。”
齐彦臣所言非虚,但明显也有所隐瞒,也是,即使是救命恩人,那也不能和盘托出。李霁看着齐彦臣道:“你可知云州知府是何人?”
齐彦臣有些怔愣,随即目光中闪出一丝恨意道:“知道,他叫姚安堂。”
齐彦臣说完几欲再开口,但最终还是转过头沉默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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