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 比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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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被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无法用话语形容此时的震撼，从小到大一来接受的荣耀、地位、身份的教育像纸一样苍白。所有人都跟她说：要得体，要合适，法师比试开始说的也是：为荣耀而战。这些像对眼前的异族人像儿戏一样，让她感觉到一种眩晕感。

“如果你输了，不会很丢人吗？”乔此时也没法注意到自己的冒犯了，她只是找到什么了一般，着迷的问。

“为什么？有输就有赢，很正常的事。我要是输了，说明对方比我强，那我还可以去讨教，这是好事啊。”宁崇光用手撑着脑袋，饶有兴趣的问。

有输有赢很正常，提升自己......这些话像魔咒一样笼罩着乔，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她好像被宁崇光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刺伤了，心里突然有些疼。

乔不甘心的问：“你没听到那些观众的谩骂吗？那些不可怕吗？”

宁崇光直接笑出了声，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摇头，然后看了一眼无助可怜的乔，说：“这话太好笑了。小妹妹，我看你有眼缘，便多说两句。”

随后宁崇光一抬手，一卷布一样软的纸出现，那纸有些泛黄，上面用乔没见过的画法画着一些山一样的东西。乔还没看清，眼前一花，再睁眼时，她看到了完全陌生的场景。

脚下是怪石嶙峋，鼻间缭绕着很重的植物味道，湿冷湿冷的。眼前不远处是高大的山，她站在山脚，山上乱石丛生。再往上看，云遮雾绕，隐隐约约什么都看不清。

“看好了。”一只胳膊挽住乔的腰，耳边传来一声轻笑。随后乔感觉脚下一空，她的大脑也是一空。等她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被带到半空中了。

乔刚想尖叫，眼前出现了一把剑。一只手握住那把剑，仿佛随手一劈一般！

眼前是冷清剑光水波一样泛开，明明看着还有些温柔，但是乔就这么看见这温柔的剑光直劈巨山，随后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，声大到她开始耳鸣。而一些山石崩裂，那山竟开始缓缓滑动！

她惊呆。

眼前又是一花，随后她被宁崇光搂着停在半空，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洋。海洋怒吼着，滔天巨浪不断翻涌，卷起数十米高，海浪一重接着一重，耳边是狂躁的风声，让人胆寒。

又是一剑，宁崇光一剑劈向大海，随后水花激烈四溅，海洋仿佛狂躁的在反抗。可是眼前的海水被剑光劈成两半，海水分开，宁崇光竟劈出一道海沟！

眼前是剑光和压抑的大海，耳边声音大的让乔有些耳鸣。但是她顾不上这些，只是瞪大眼睛，已经完全呆了。

等她再反应过来，还是在那个休息室，宁崇光横七竖八的摊在凳子上，指使侍从说：“再敲一下腿。”

宁崇光看乔傻呆呆的模样，笑吟吟的说：“看到了吗？这是我眼中的世界。我可劈山，可裂海。万里长空任我翱翔。如果你看过广阔的天空，穿过无边的大海，翻过无数的山岳，有这样的能力，看过这样多的东西，对于那些人，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？”

乔仿佛理解了宁崇光的意思，又仿佛没有。她的大脑此时激烈的挣扎着，仿佛有什么在叫嚣着。

“当然。”宁崇光抠了抠脸继续说：“其实没有这些能力，我也不在意他们在废话什么。你想要什么，就去得到什么，管别人说什么？嘴长在别人脸上，说什么是他们的事。但要干什么，跟别人有什么关系？他们怎么想我的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这是十八年来，乔从没听过的观点。别人教育她，要顾及家族荣耀，顾及世人看法，顾及社会评价，却从没人告诉她，别人和我无关。

“你应该好好做自己。”宁崇光说。

做自己，做自己，做自己......这是东方的魔咒吗，为什么，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了。

“你会挑战加斯克尔·斐瑞大人吗？我算她妹妹，我很担心你们的比试。”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。

“哦，对，我好像确实下一个挑战他。”

“那我跟他说你今天展示给我的东西，可以吗？”乔呆呆的问。

宁崇光扑哧一下笑出来：“怎么会有傻瓜透题还要寻求同意的啊，你太可爱了吧。我今天也没给你展示什么，你去说吧。”

“大家对于比试的法师带有很重的期待。我很担心加斯输了，流言的压力。”乔的脑子可能被丢尽那片海里了，此时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
“那是他的事，他怎么处理，跟我无关。”宁崇光打了个哈欠，挥手让乔快走。

她失魂一般的走了。卡瑞娜看着她，有些担心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卡瑞娜，世俗的评价对你重要吗？”乔猛的抬头问卡瑞娜。

“重要啊，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。”卡瑞娜感觉这个问题莫名其妙。

“有什么重要的呢，他们怎么说，跟你没关系啊？”乔仿佛抓到一些一般。

“因为我需要和别人合作。”卡瑞娜不知道乔在说什么，但是还是认真回答道：“我需要别人对我的信任，最好是盲目信任，这样我才能利益最大化。”

乔又愣住了。

两种观点仿佛在激烈的冲突，但是矛盾终于显现出来了。她仿佛抓住了什么，但是又感觉迷迷蒙蒙的看不清。

“谢谢你，卡瑞娜，真的很感谢你给我机会找她.......”乔迷糊说。

卡瑞娜还想说点什么，但看她一副大脑迷路的模样，决定先不说了。两个人回了学校，乔直奔加斯的住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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